存文地,翻译原创都有,准备填。
本地可能出现的CP:
Lothar Matthäus/Jürgen Klinsmann,Valjean/Javert,Mycroft/Sherlock,
Drarry, Otabek Altin/Yuri Plisetsky,Viktor Nikiforov/胜生勇利,卡佐,楼诚及衍生。
可逆,别拆。

【YOI】【授权翻译】【奥尤】那些我不忍卒听的歌 END

原文:I’ve got a list of songs I can’t listen to

作者:sarahyyy

授权:

译者注:

《但我仍然在朝你跋涉》姊妹篇,尤里视角。阅读前建议先了解前文=)

原文粗体/斜体在这里都只能统一成粗体了。


“你好呀,尤里奥,见到你真高兴,我们逛巴塞罗纳逛得可开心了,多谢你记挂着。”在维克托打开门兴高采烈地说话的同时,尤里从他旁边径直走了过去。

“刚才有人救了我。”他大声宣布,完全无视了维克托。

“我们知道啦。”勇利说,他正长手长脚地躺在——

哎哟老天,他们是把两张床拼起来了吗?恶心死了

“勇利刚从你的粉丝俱乐部Ins主页上看到的,”维克托告诉尤里,“他们似乎是管那一位叫做‘哈萨克斯坦的英雄’哩。”

听到这个外号,尤里做了个鬼脸。不过眼下并不是该讨论奥塔别克·阿尔京的网络昵称的时候。

“我应该谢谢他,对吧?”他脱口而出,在偷偷摸摸找路回酒店的途中,他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件事,“谢谢他救了我?我是说,他又没有必要这么做,但是他还是救了我。所以,我应该谢谢他,是不?”

勇利和维克托略带惊讶地看着他。

“我……我觉得你是应该谢谢他,”勇利最终说道,“出于礼貌嘛。”

这回答让尤里感到很满意,于是他掏出手机来,直接点开了Ins的图标。

“你在干嘛?”维克托问。

“找他的Ins账号这样我就可以发私信谢谢他了呀,”尤里回答道,把原本打算说的“当然”二字吞了回去,“看!我找到他的账号了。”

 

otabek-altin

3篇文章

 

尤里又看了一遍。三篇?谁他妈在Ins上有这么多粉丝却只发了三篇帖子?而且,老天爷啊,其中两篇还是新闻发布会照片,什么鬼啊?

“能不能告诉我们你脸上为啥会出现那种表情?”勇利小心翼翼地问。

“他不怎么玩Ins。”尤里开口道。那三篇帖子不断地在他脑海中转啊转,跟他自己的Ins上两千多篇什么都有的帖子真是好一番对比。

“有些人就是不喜欢玩这些东西。”勇利温和地说。

冲着手机和勇利都皱了一番眉头之后,尤里说:“如果他,怎么讲,要六个月之后才可能看到,那我就不能私信谢谢他了。”

“你自由滑之前总找得到机会跟他说话的,”维克托给他指了条道,“或者在庆功会上。庆功会总是结识新人的好时机呀。”

维克托脸上的微笑在说话时变得更加意有所指了一些,而作为回应,猪排饭的脸变得越来越红。

尤里呻吟起来。“好恶心!”大声打断了他俩之后,他像一阵旋风似地冲出了房间。

 

回到自己房间之后,尤里努力找了找奥塔别克·阿尔京也许可能曾经好好用过社交网站的痕迹,但什么都没找到。

唔,也不能说什么都没找到吧。

他找到了不少粉丝哀嚎奥塔别克的Ins和推特都不爱更新的帖子。

他努力过了。otabekbae23这位替奥塔别克的推特账户如此辩护,而尤里对此嗤之以鼻,因为“努力过了”对于奥塔别克那个只发过比赛日程和比赛结果的推特账户来说真是过誉之词。

什么鬼啊。”尤里又说了一遍。

某位altinforgold则提到,令人伤心的是,我们得知奥塔别克私生活唯一的机会是有记者想多问两句的时候。于是好奇心已经被点燃过头的尤里在笔记本上打开了个新页面,转到Youtube上去寻找答案。

在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他了解到了奥塔别克·阿尔京在花滑之外的三件事:

一,他的社交网站账户如此无趣,是因为:“说实话,我看不出这其中的意义何在。我的生活中也没有什么值得称之为有趣或者令人兴奋的东西,我也不想用微不足道的日常生活更新把粉丝无聊死。”

这话,讲真,尤里听完都不知道自己是被打了脸还是捅了刀,虽然不是针对他的。

二,他还没有谈恋爱,是因为:“目前为止还没碰到合适的人,而且我的重心放在滑冰和维系与家人的感情上。”

奥塔别克的维基百科页面说明,他家里除了父母双全,还有两个姐妹。其中一位是奥塔别克Ins照片里唯一有点意思的那一张的主角。

三,他很擅长应对采访。他回答得太专业了,太直切重点了,太他妈简短了,而且——

尤里啪一声关上了笔记本,然后琢磨着要不要打开窗子把它扔出去,因为他已经钻得太深。他研究奥塔别克·阿尔京研究得过于投入——而他最初只是想搞明白这个人为什么要从那群热情的粉丝手里救下他。

结果就是他现在坐在这里,脸上很可疑地滚烫着,心跳很不寻常地加快着,这两样加起来像极了一场恋爱的开始。

再说一遍,什么鬼啊

 

他没去找奥塔别克。

决赛的时候没找——因为他显然对这位像身披闪亮铠甲的王子般救他于疯狂粉丝之手的先生抱有好感,并且已经因为意识到这一点而心烦意乱,这已经够糟糕的了。

庆功会的时候没找——因为奥塔别克根本没去。尤里还有那么一阵子为他感到遗憾,因为奥塔别克表现得那么好,他的自由滑完美无缺,而比起,呃,JJ,尤里更希望是奥塔别克将那块铜牌带回家。

也没在任何社交网站上找——因为,要是奥塔别克不回他,那感觉得有多糟糕?想想看,尤里会一直纠结奥塔别克到底是还没看到他的私信呢,还是根本不屑一回?

这想法让他一直黑着脸,决定多看几遍奥塔别克的自由滑节目来驱散这些消极的念头。

 

巴塞罗纳总决赛之后好几天,他依然如此。

尤里才不会老实承认他在意志消沉。

这说到底也就是一些好感嘛,他不会太为这个操心的,因为这就不是个问题。

好感来得快去得快,总会随着时间消逝的,尤里也不是那种吊死在一棵树上的类型(不像维克托,因为尤里比他棒多了)。尤里好好的,他所有的感情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下,他今天还没去看过奥塔别克的Ins账号呢!

所以说维克托和勇利为了这事情来找他真是一点都不公平,他们还不觉得自己是在多事。

“这不叫多事。”维克托重复了一遍——感觉像已经重复了一百万遍了一样。尽管如此,这话还是句谎话,因为他就是个可恶的大骗子

“我们只是担心你,”勇利加了一句,“我们觉得如果你找个方式释放精神压力的话感觉会好些的。”

“我没有精神压力!”尤里激烈抗议,收效只是这两位同时递来的“你看咱说什么来着?”的眼神。他气呼呼地把胳膊抱在自己地胸前:“好吧,有一点点。”

瞧见猪排饭脸上那种微笑之后,尤里首先往后退了一步。鬼才会让这家伙再乱揉他的头发。

“我们给你买了个礼物!”维克托一边兴奋地说,一边从沙发后边把它拿起来挥了挥。

那是把吉它。

“你会弹吉它,对不对?”勇利问他。尤里皱了皱眉头,想起在某个心情脆弱的瞬间,他是跟猪排饭说过小时候爷爷曾经教过他弹吉它。

“弹得不好。”他答道。

“那就好好练,然后一路弹到他心里去。”维克托给他提建议。

他本打算给他俩个脸色然后吵吵嚷嚷地走掉,但他随即看见了琴马下方雕刻的猫咪图案。那图案被专门设计成用猫咪拼成他名字的样子,这肯定是专门定制的,花了维克托和勇利(不过主要是维克托)一大笔钱。

就算被枪指着他也永远不会承认——但他的眼睛有点蛰得慌,搞得他不得不拼命眨巴了几下,借以成功规避了比眼下已经很不好意思的情况还要更不好意思的可能。

他从维克托手里一把抓过了那把吉它,很刻意地没去理那两位彼此交换的笑意。

 

虽然花了一点时间才重新适应了演奏吉它的感觉,但在跟爷爷视频了几次之后,尤里便能如以往般弹拨自如了。

他刚从维克托和勇利那里拿到这把琴就上传了一张它背面的照片(配词是:谢啦爹地们。#顺便说这话是放嘲讽 #才不是我爹呢),随后收到了一大批粉丝们求他弹点儿什么的信息也几乎都在他意料之中。

所以他就弹了。

他上传了一首三十秒长的《我恨爱情》翻唱视频,只刚好够他大声宣告爱情在各种方面到底有多么可恶,没仔细想就在底下写了这样的配词:听我一句,暗恋太可怕了

这段视频刚发出去没多久,他的Ins的回帖就爆了——“卧槽你有喜欢的人了”“到底是谁啊我要去战个痛!!!!!”本来呢,向全世界宣告他有喜欢的人(而且他正在努力想把这茬翻个篇)这事应该引起尤里更多的警惕,但是看“尤里的天使”们写的回帖,实在比他之前做过的任何一种用来转移自己对奥塔别克·阿尔京的注意力的事情,效果都来得更为显著。

他自己得意地笑笑,开了谷歌页面去找《如真实之人所为》的吉它谱。

如果暗恋不会自行消失,那么尤里就要唱到它滚蛋。

 

“去跟他说句话啊!”尤里小声对自己说道,音调尖利,语气嘲讽——他想他之前对勇利的建议的反应大概有点夸张了,不过说实在的,他现在没他妈心思去想夸不夸张的问题,“再糟糕能糟糕到哪儿去?”

奥塔别克·死人头·阿尔京没回他话,就这么糟糕。

只点了个头。尤里在自由滑之前花了整整一个晚上的时间做心理建设,最后总算先一步开口跟奥塔别克说话,也许努力一把最终他还能为巴塞罗纳的事情向奥塔别克致谢呢。然后,这混蛋只朝他点了个头

奥塔别克说不定是因为输给尤里得了第三名才这么酸溜溜的——这想法一直吊着他,但以他对奥塔别克(非常深入的)了解来看,这人从来不会输不起,在新闻报道中也一直对他的竞争对手们表现得彬彬有礼。

所以在尤里率先祝贺他的时候他为什么拒绝跟尤里说话?老天,尤里就这么不重要也不起眼到奥塔别克甚至懒得花两秒钟来说句谢谢?

还真有可能哦——考虑到他滑冰的时候奥塔别克根本没看这一点。

他知道有些花滑选手会有不看别人比赛之类的迷信,但是尤里看见奥塔别克看披集滑冰了,所以,真的,问题的重点不在奥塔别克身上。

是在尤里自己身上

他用力踹了一脚电梯的门。

去他的胜生勇利,去他那些胡闹的建议。

去他的这折磨死人的暗恋。

还有,最重要的是,去他的能如此混蛋的奥塔别克·阿尔京。

等他回了酒店房间,他开始气呼呼地弹《我恨关于你的一切》,不过两天之后他在Ins上发的是这首歌的一个更为轻缓、更为悲伤的版本。他有点恨自己在爱情面前竟是这么脆弱。

 

某一天,尤里发现李承吉知道了他暗恋奥塔别克的事。

yuri-plisetsky:你他妈在说啥

leesg:你看他的眼神不一样

yuri-plisetsky:神马

yuri-plisetsky:我才没有

yuri-plisetsky:去你的

leesg:别紧张,我就是想跟你说,如果你想要个懂这种感觉的人来聊聊,有我呢

yuri-plisetsky:……你什么意思,你说你懂

leesg:你觉得我什么意思

yuri-plisetsky:卧槽

yuri-plisetsky:你难道也喜欢他吗卧槽

leesg:不是喜欢他啦

yuri-plisetsky:喔

yuri-plisetsky:哦

yuri-plisetsky:哦哦哦哦哦哦哦

yuri-plisetsky:哦好好我明白你说我看他的眼神不一样是啥意思了

leesg:感觉他人挺敏锐的,你要是不想让他知道,最好再低调点

yuri-plisetsky:说实话这个没什么关系,因为他根本不怎么上Ins,所以没什么可能会真的看到我在为他纠结啦

yuri-plisetsky:暗恋太烦人了

leesg:世锦赛的时候我们可以为这个喝一杯

yuri-plisetsky:拜托必须的

 

结果他发现,有一位既不是维克托也不是勇利所以并不会基于“爱能战胜一切,相信我们啦,尤里”之类的错误想法瞎给他建议的朋友,真的挺棒的。承吉听他抱怨奥塔别克,抱怨那张荒谬绝伦的脸,听完了也不会建议他一定要去为这个做点儿什么蠢事。事实上,承吉的建议总结起来就是一句“不让别人进来看见,做我自己,就像我的从前”(注1),尤里对此表示完全赞同。

他把自己的《冰雪奇缘》翻唱题献给承吉,底下标签写的是#超凡爱情专家,对此后者翻了个白眼,不过作为回报,他把JJ的短节目吐槽了个底儿掉来逗尤里开心,所以尤里觉得他俩的友情应该还是铁铁的。

 

世锦赛前两天,托承吉的福,尤里喜欢上了一首韩文歌,虽然他没厉害到能学会怎么唱词,不过还是发了一个吉它演奏版。

“你在慢慢靠近我吗?”当然没有啦。你甚至都不知道我是谁吧?#我什么时候才能从这玩意儿里痊愈 #爱情讨厌死了 底下的配词是这么写的。

睡觉前他又看了一遍奥塔别克的Ins,希望能有点什么新内容,但是没有,还是那三篇旧帖。他放弃了,看起奥塔别克的一段老节目作为替代。

去睡觉时他半真半假地恼火着,但这情绪中大多充斥着那股他平息不下来的渴望。

 

在经历过世锦赛上发生的“奥塔别克他知道我是谁”的整件事之后,尤里觉得他真的不能再跟勇利和维克托一起混了。

按理来说,尤里知道这事并不值得他嚎叫,因为奥塔别克只是冲他点了个头,而且这跟去年世锦赛的情况相比真的不算有所进展。但是,尤里那背信弃义的小心脏却选择把重点放在今年第一个致意的人是奥塔别克这件事上。

是奥塔别克朝他点头的,这里面很明显有什么意义。

他冲着镜子里的自己皱眉头,但是这表情没在他脸上停留太长时间,只要他一想到奥塔别克冲他点了个头,双唇就不由自主地弯出一个笑容。

这绝对是维克托的错。因为他看了太多次维克托因为各种傻事冲着勇利情意绵绵地微笑,导致自己也被维克托接连不断的洗脑成了跟他一样的人。

他应该把奥塔别克赶出思绪,专注于眼下的其他事情,但他睡着之前控制不住地又想起了那天奥塔别克的自由滑,并且在想到奥塔别克所有的跳跃都成功了的时候微笑起来。

奥塔别克的滑行带着尤里心向往之的精准,还有尤里希望能更加深入了解的坚定决心。

赏心悦目,魅力十足。

 

等到发现自己在写一首关于奥塔别克的歌的时候,尤里意识到他已经为这个人陷得太深了。

他整个人埋在床上的被子堆里装病,直到雅可夫来拽他去训练为止。

他是个世界冠军啊,起码他应该能休息一天发泄一下自己的感情吧?

最后他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每天都在自己新开的Youtube频道上翻唱阿黛尔的歌。

从《风水轮流转》开始,唱到《唯一仅有》,再唱到《让你感觉到我的爱》、《我想你》,最后以《我不能使你爱我》结束。

他没有继续唱下去的原因是勇利和维克托一直在以提早结束他们漫长的蜜月飞回来为由威胁他,嗯,才不要呢,尤里不需要他们俩来解决他的生活问题。

没事的,他也不需要把阿黛尔的歌唱个没完。少唱点阿黛尔,就有多点儿时间来琢磨给奥塔别克的歌要怎么写啦。

 

然后呢,他大爷的,在他赢了大奖赛总决赛金牌的时候奥塔别克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回了酒店房间以后尤里上网疯找了好一阵照片,然后把他俩的照片全保存了下来。卧槽,他真的是需要图像证据来证明整件事不是他凭空想象出来的,因为他想要奥塔别克跟他打招呼想得快绝望了。

维克托和勇利(不过主要是维克托,因为猪排饭没那么有病)那天晚上给他发了个链接,附言道“可别说我们没专程做点什么来庆祝你赢得比赛哦【眨眼】”。尤里犹豫了一阵到底要不要打开看,因为这可是维克托发来的,鉴于他对维克托的了解,这说不定是一段维克托和勇利的激情小视频,而他——首先,才不想看这个;其次,这对他而言这哪能算什么庆祝,因为他看完了肯定需要买空几间清洁剂公司的存货来洗眼睛才行。

最终他打开链接是因为好奇心作祟。画面首先从一片结冰的湖泊开始,镜头随着冰面中心的裂痕逐渐扩大而推进,然后,奥塔别克·他妈的·阿尔京,从水中徐徐升起,不着寸缕,湿漉漉的,而且真他妈没穿衣服,手上拿着一瓶水。

还有个毫无必要的水滴从他皮肤上滑落的特写,看得尤里的脸火烧一般。

“塔塞矿泉水(注2),”接下来,奥塔别克说着,而且,卧槽,他在微笑,就那么一个极小的弧度浮现在他的嘴唇上,尤里简直——“哈萨克斯坦之光,生命之源。”

然后,他,他妈的,眨了下眼睛。

尤里把脑袋埋在枕头里放声尖叫。

 

“所以,”在从机场回去的路上维克托说,“咱们在暗恋奥塔别克前线上有什么最新战报吗?”

尤里朝他扔了只鞋子,心里琢磨着能不能劝勇利勾着维克托再一次远走高飞。

“我恨死你们了。”他咬牙切齿地说。

“我们也很想你,尤里。”勇利朝他微笑。

 

“跟我们一起去江陵吧。”到他们公寓之后,维克托冲尤里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说真的你去干什么?”尤里皱着眉头问他,“那比赛你又参加不了。”

这话如果他老实承认的话其实问得挺蠢的。就算维克托参加不了四大洲锦标赛,他也应该作为勇利的教练一同前往。而且就算他不是勇利的教练,勇利要去——这理由就足够让维克托也去了。

“来给勇利加油嘛!”维克托说,“你知道他也会为你做同样的事情的!”

“呜呃,不要。”尤里说。他有大把事情好做。比如说,训练。因为这个赛季勇利和维克托双双回归冰场,他可不能指望再轻轻松松左一块右一块地收获金牌了。眼下可正是需要勤奋练习的时候。

“你要这么想,”维克托说——尤里多反应了一秒钟才迟迟意识到他脸上那表情的意思,“这可是四大洲赛。知道谁会去比赛吗?”

尤里感觉双颊烧了起来。而且,他妈的,他肯定脸上红得特别厉害,因为维克托正毫不掩饰地冲他笑得一脸得意。

“奥——”

“卧槽,好啦!”尤里嚷了起来,“我他妈会去买机票的!闭嘴啦死老头!”

 

结果江陵之行变成了一个显而易见的馊主意。

下飞机时尤里就已经得了流感,然后维克托和勇利花了比尤里乐意的程度多得多的时间来照顾他,而且他们坚决不允许他出酒店房间去跟他们一起观光。

“那我来江陵到底是为了干嘛?”尤里冲着他俩出门的背影嚷嚷。

“你又不是来观光的,”维克托回头坏笑着提醒他,“你是来看奥——”

闭上嘴快滚蛋!”尤里咆哮着截住了他的话头。

勇利对他笑笑。“承吉说他过会儿会带点人参鸡汤过来,”他跟尤里说,“不过得等他训练完以后。”

尤里不情不愿地冲他俩点了点头。能见见承吉总是好的。至少他能嚷几句“维克托和勇利不是我爹,所以他俩没资格管我到底要不要去哪里”而对方并不会介意。

他过后会把这件事归功于脑袋病得昏昏沉沉——在等承吉过来陪他的时间里,尤里决心上网搜索一下“尤里·普利谢茨基 暗恋”,他觉得这应该挺有研究意义的。

在经历了两小时、读了几篇讨论帖之后,承吉来了,几乎一点也不惊讶地看见尤里正火冒三丈,准备要去跟汤不热上一个叫jj-babeonice的用户干一架。

“啊,那方面的话,”承吉说,“大多数人觉得你搞这茬只是为了炒作。”

炒作,”尤里重复了一遍,炸了,“我他妈为什么要把自己搅进这种尴尬死人的感情烂摊子里去?就为了炒作?!”

承吉越过他肩膀去看他正在读的那篇帖子:“jj-babeonice应该是觉得因为你知道自己的花滑技术没什么进步,所以你需要搞点事出来以免粉丝注意到这一点。”

jj-babeonice去死吧。”尤里怒吼。

“这样说来的话,JJ也去死吧。”承吉跟了一句,尤里举起鸡汤跟他碰了个杯。

 

他觉得他的《近一点》翻唱没那么好,就连他的声音听起来也比平时更沙哑一些,不管怎么说,他在视频里也为此致歉了。

“这个大部分是猪排饭的错,”尤里说,“如果他不像关小孩一样把我关在酒店房间里的话——不对,等等,这其实是维克托的错,他才是一开始逼我来这里的那个人!”

他叹了口气。“好吧,这其实完全不是他们的错。是……是我傻乎乎的暗恋,要不是为了他我也不会来这里,呃。”他脑海里冒出了一个念头。“我敢打赌从来不得病,”他哼了一声,“他看起来像天生就不会得病似的。我猜病毒只要看他一眼就会落荒而逃。”

他轻笑了一声,因为药物和承吉的鸡汤终于开始起效了,然后他说:“我希望他明天能发挥得很好。”

他上传了这段视频。

 

在江陵传的这段视频在粉丝中引起了一场分析尤里到底暗恋谁的热潮。

尤里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一不小心提示了他的粉丝两件事:他的暗恋对象很可能,第一,是个现役滑冰选手,第二,参加了四大洲锦标赛。

更麻烦的是,他的粉丝开始怀疑对方是不是奥塔别克。他们甚至起了个西皮名称

“你要想的话,可以假装你在暗恋我。”在尤里打电话过去吵吵着排解心头之郁时,承吉伸出了援手。

“你可以假装你在暗恋勇利?说真的,这也没什么不对嘛。”维克托提议道,然后尤里当着他面摔上了门。

承吉是对的——他确实需要低调一点,以免这件事被奥塔别克本人发现。他太不小心了,真的。

他思忖着,不知道用歌把感情唱跑到底还是不是个好主意。

很可能不是。但他已经将近写完了那首奥塔别克之歌(这是暂定名,闭嘴,维克托)而且在他离完工只有一步之遥时,他可不想放弃。

说不定只要写完这首歌他的感情就会消弭无踪。说不定这段感情只是为了让他意识到自己还有成为作曲家的潜质才存在的。

他继续写了下去。

他写完了这首歌。

告诉大家一件事吧——他的感情仍然没有消退。

 

奥塔别克的短节目音乐刚开了个头,尤里就整个人都不好了。

讲道理,这其实挺合适的。因为奥塔别克是在滑他的歌。这首歌是他写给奥塔别克的。是奥塔别克之歌。

在奥塔别克滑行的同时,承吉、勇利和维克托都朝他走了过来。

“告诉我,我没听错吧。”维克托说。尤里用不着看他都能从他声音里察觉到愉快的气息。

“我之前是怎么跟你说要低调来着?”承吉站在他另一边低声道,不过从他的语气听来,他基本上是因为体会到尤里现在整个人都不太好——而且他乐见其成——所以被逗得可开心了。

“现在你必须得找他说话了。”勇利说。

“我过的,”尤里回嘴,但是并没有费神转身,而是一直看着奥塔别克溜冰,“他无视了我。”

“噢,那他现在肯定没有无视你啦。”维克托跟他说。

“老天。”尤里喃喃地说,看着奥塔别克跳了个无可挑剔的后内点冰四周。他太喜欢奥塔别克了。“他妈的,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勇利以一种无可辩驳的语气回答,“你应该不是在单相思。”

一般勇利只有对什么事情特别肯定的时候才会用这种语气说话。

尤里的嘴唇勾起了一个志得意满的笑容。

 

在他俩第一次约会之后,他又传了一段整整27秒只有“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的短视频。

底下的配词写的是:比什么牌都好。#奥塔别克?更像是奥塔宝贝儿 #另一种珍贵如金的东西 #比金牌那种还好

这一回,奥塔别克给他点了赞。


END


注1:作者在原文中引用的是《Let it go》的歌词,直译的话梗就没有意义了,所以我在此引用了对应的中文歌词。

注2:塔塞矿泉水(Tassay)是真有其物,更新一下图片给大家看看2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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