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文地,翻译原创都有,准备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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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逆,别拆。

Я спросил у ясеня Сергей Никитин - Mikael Tariverdiev

我已经旋转跳跃闭着眼哭泣了

我好幸福真的……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谢谢各位老师对这颗无能水果的厚爱

能收到自己暗恋已久【?】的作者的贺文,真的非常非常幸福Q___Q

柳波夫:

好久之前答应您写奥毛,结果拖到现在~~一个迟到的生贺,荔枝老师笑纳~

 @As Time Goes B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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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一个习惯了在日常训练中自我折磨的人来说,出现失眠这种事情,实在有一点点反常。房间被月光照着,床上的被子一角勉强搭在腰际,其他部分则烦躁地垂到地上。尤里又翻了个身,他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身上每一条肌肉都需要睡觉,可是没办法,大脑就是停不下来。

这只能怪那个叫奥塔别克的远方来客。

波士顿的世锦赛上,尤里和奥塔别克一起站上了领奖台,之后他跟着奥塔别克去阿拉木图度假。尤里在那发现了很多有意思的事,比如从奥塔家半山别墅阳台上能眺望雪山,比如哈萨克斯坦的彼罗什基是三角形的,再比如伏特加可以跟马奶酒混着喝,这样醉得更快。

如果不是视频聊天时雅科夫提醒他日本的胜生勇利选手已经恢复训练了,尤里甚至还想再多待几天。不过临别时,奥塔别克对他说,他过一阵子会去莫斯科找他玩,这让尤里稍微高兴了一点儿。

鉴于在阿拉木图受到的热情款待,尤里一回到家立刻着手计划,他甚至在mail.ru上发了个匿名提问——“外国友人要来莫斯科玩,该怎么招待他,请大家帮忙给点建议。”后来奥塔别克就没再提过这事,加上训练日渐紧张,尤里也就不抱什么期望了。

而眼下的情况是,他要来,明天就来。

尤里摁亮了手机登录账号,找到自己的提问,除了接机送机、订酒店、逛景点这种常见回答之外,底下还有一条最新的网友回复:"Самое главное это секс."(意思是楼上的回答都不对,他认为招待客人最重要的是sex)

尤里敲字骂他:“你有病。”

不一会儿,那人竟然回了他:“你才有病。人家远道而来,这当然有可能是目的之一。”

尤里左腿的小腿肌肉忽然疼了一下,像是要抽筋,他骂出了声,在床上做了几个拉伸动作,然后喘着粗气给爷爷拨了个电话。这个时间爷爷大概还在看捕鱼节目,电话接得很快。在伊尔库茨克伐过木的爷爷,擅长跟人、木头以及狗熊打交道,拥有丰富的待客经验。

他建议自己的孙子,带他那位哈萨克朋友去蒸桑拿。

尤里叹了口气。

蒸桑拿——不是不行,只是尤里觉得,这个建议等到他们四十岁之后再采纳,也为时不晚。鉴于猪排饭给爷爷带来的困扰,这一次,尤里除了“好的,爷爷”之外并没多说什么。挂掉电话后他在床上趴了一会儿,然后打开手机备忘录的新年计划里加了一条:赛季结束之后,一定要带爷爷去长谷津泡温泉。

尤里睡得不好,第二天去机场接人时脚下还虚飘飘的,乘客一波波涌出来,尤里等了半天没看见人,正准备给奥塔别克拨个电话,有只手轻轻地按了按他戴着帽子的头顶。

尤里猛地抬头,面前的人冲他微笑了一下。尤里也笑起来,因为他发现奥塔别克成功地把自己晒黑了。

奥塔别克背着双肩包,还推了只大箱子,把行礼放进后备厢时,尤里搭了把手。

“这是什么?砖头吗?”尤里险些闪到后背。

“是苹果。阿拉木图苹果。”

这个解释瞬间得到了尤里的谅解。奥塔别克家在阿拉木图北面的山上拥有大片苹果园,尤里去的时候,苹果花刚刚吐蕊。奥塔一直在等今年的第一批苹果成熟,可惜天不遂人愿,他出发的日期也一拖再拖。

好在,从尤里瞪大的眼睛里,奥塔别克捕捉到了一种名为惊喜的东西。

那么等待也是值得的。

开车的是尤里的爷爷,他大多数时候不苟言笑,他是个传统的俄罗斯人,而传统的俄罗斯人普遍相信,莫名其妙地发笑是愚蠢的表现。

晚饭一看便是精心准备的,主食便有好几种,除了面包和馅饼之外,爷爷还用两个阿拉木图苹果做了一个巨大的苹果派。奥塔别克的酒量在尤里之上,这一点在阿拉木图尤里就知道了,所以没什么好担心的。

他真的没什么好担心的——微醺的奥塔别克比平时更加老气横秋。

果然,尤里去个厕所的功夫,屋里的气氛已经十分融洽,奥塔别克和爷爷正在聊贝加尔湖上的冬捕。不过好景不长,很快气氛就变得有点过于融洽了。

因为,爷爷也喝醉了。

“尤里小时候很喜欢吃苹果,那时候他说以后长大了,要娶班上的卡佳,因为卡佳的父亲是卖苹果的,然后——”

尤里倚坐在沙发上昏昏欲睡,忽然一个激灵:“爷爷!”

“然后怎么样?”竟然还有人追问。

爷爷年迈的眼角洋溢着憧憬:“然后,他要和卡佳在水果市场里举行婚礼。”

“我的天!爷爷!求你了!我根本不记得卡佳这个人!”

奥塔别克在笑够了之后,还是认真地给尤里提了个建议:“在菜市场结婚还是不大合适,你应该再考虑考虑。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改在苹果园——我名下有一个小的。”

尤里翻了个白眼,走到桌前端起自己酒杯喝了一口,趁着舌尖上的辛辣没有褪去,大口嚼他的苹果派。他昨天晚上睡得晚,加上伏特加作祟,等到爷爷指挥客人从床底下取来落了灰尘的琴盒时,尤里已经蜷缩着躺倒在客厅的沙发上,脑袋下面还枕着客人的外套团成的枕头。

“我问楸树,我的爱人在哪里

楸树摇摇头,没有回答我

我又问杨树,我的爱人在哪里

杨树撒给我,秋天的落叶

于是我问秋天,我的爱人在哪里

秋天沉默,留下倾盆大雨

我向雨水询问,我的爱人在哪里

雨水久久地流淌在我的窗户上……”

《Я спросил у ясеня 》(我问那楸树),这首歌的年纪几乎是尤里和奥塔别克的年龄之和。尤里闭着眼睛听爷爷弹琴唱歌,就像小时候那样。后来奥塔别克的歌声也加了进来。尤里隐约闻到了一点缓慢而清新的苹果树的味道,可能是来自奥塔别克的衣服,也可能是桌上的空盘子。

迷迷糊糊的,他们似乎在聊明天去哪个浴室蒸桑拿了,尤里勾起嘴角笑了下。在招待客人方面,爷爷果然比网友靠谱多了。

沙发的角柜上摆着几个木头相框,照片里的尤里看上去不超过五岁,他站在一栋小木屋前,白雪没过了脚面,身后的远方有一片黑色树林。小孩头戴一顶羊羔皮毛帽子,脸蛋通红然而神情坚毅目光如炬,怀里紧紧搂着一只拼命蹬腿的杂毛猫。

爷爷捧着看了一会儿,又将相框交给奥塔别克:“在我像你们这样年轻的时候,我总在想,人为什么活着。还没等想清楚,就老了。”

“但是幸运的是,我的尤拉奇卡长大了。”爷爷拍着自己厚实的胸口,“他是我的骄傲。”

人生总要面对很多问题,有的问题你可以寻求别人的帮助,有的则需要耐心等待,像等待苹果成熟,掉进怀里。

显然,我们远道而来的客人,心里也盘桓着问题。

他向爷爷举了举杯,然后扬起脖子,喝掉了剩下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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