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文地,翻译原创都有,准备填。
本地可能出现的CP:
Lothar Matthäus/Jürgen Klinsmann,Valjean/Javert,Mycroft/Sherlock,
Drarry, Otabek Altin/Yuri Plisetsky,Viktor Nikiforov/胜生勇利,卡佐,楼诚及衍生。
可逆,别拆。

Only an Ocean Away (环太AU足球同人) 第8章

玫瑰同学生日快乐!愿你一切顺心顺意……

环太平洋AU足球真人同人。主CP是马特乌斯/克林斯曼,副CP是贝皇/克圣。随着情节推进,陆续将有其他的重要人物以及酱油NPC出现。

这一章……拖了太久已经不记得是谁写的了[喂!总之都有写都有改都有润色……内容是从打架到妖精打架只有一线之隔[?!

如果能收到反馈会很开心的。^_^ 


      九月在德国早该是微凉的天气,但香港岛上仍是暑热未消。在气温连续两个星期超过30摄氏度的情况下,年轻人特有的躁动愈发凸显了出来。基地的篮球场和室内足球场天天爆满不说,就连桌上足球的厮杀都比往常要来得更加激烈一些。福格茨忍不住暗忖是不是只有来头怪兽才能消磨掉那些过剩的青春活力,但毫无疑问这种愿望可不能乱许。这个荒谬的念头在脑海中只闪了那么一瞬,秘书长先生便无奈地摇头叹了口气,安排新一轮高强度的训练项目去了。

      不过某些人是越训练越来劲儿的。

      这天早上,尤尔根因为训练服上的拉链卡住了,只是迟了那么一点点,便在稍后进对战室时看到了无比熟悉的一幕——跟他刚来的那天一模一样,场地周围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看热闹的路人群众,而比他早到那么几分钟的洛塔尔拿着长棍,站在场地中央一脸的跃跃欲试,对面是他不太熟悉的一个学员。

      “那可是洛塔尔。

      难怪那时候人家跟他那么说。尤尔根勾了勾嘴角,索性好整以暇地抱着手臂在场边看了起来。身为洛塔尔的搭档还是有好处的——看到他过来,有些场边的学员自动让了个空位。

      不管前因后果如何,看洛塔尔对战的确是件赏心悦目的事。毫不花哨的动作、极其有效的进攻方式和——那一身结实精悍的肌肉,尤尔根摸了摸自己的小臂遗憾地想,自己恐怕永远都练不到那种程度——都带着一种干净利落而又充满力量的美感。随着他冲着对方步步紧逼,仿佛有细小的汗珠随着招式在空气中挥舞,闪闪发亮。

      但是似乎有什么不太对劲。

      尤尔根皱着眉头琢磨了一下。他习惯于依靠直觉来第一时间分析战斗流程,而眼下的他本能地觉得洛塔尔的姿势多少有点奇怪之处。

      ……平衡

      他闭了一下眼睛又睁开。洛塔尔今天的动作似乎失却了他一贯的平衡感,那密不透风、以攻为守的激烈打法里,有一部分出了漏子。不然的话,以眼前这个对手的程度,应该已经分出胜负了。

      ……是哪一部分呢?

      在他再次恍神的这几秒间,洛塔尔已经使出了致胜一招:长棍在空中精准地架住了对方棍上的受力点,用力往反方向一绞,对方吃力不住,棍子立刻脱手,人也一个踉跄倒在地上。洛塔尔的棍尖立刻得意洋洋地跟了上去,指在对方面前。

      “哈!下一次挑战洛塔尔·马特乌斯之前,你应该——”

      没等他说完,盯着他随着呼吸起伏微微颤动的右腿的尤尔根哼了一声,走进对战场将长棍从他手里夺了下来,然后拽着他的胳膊一言不发地往更衣室走去。

 

      “喂喂!你这是干什么?!”正在打赢的兴头上被一把拉走,这可不光是不爽,还相当没面子。洛塔尔气鼓鼓地冲着那个走在他前面、似乎打定主意不撒手的蘑菇头喊了起来:“你没看见那家伙来挑战我的时候有多拽!这口气我可硬是讨回来了!”

      但尤尔根完全没有要听他说话的意思。在两人进了更衣室以后,他不容分说地按着洛塔尔的肩膀让他坐下,然后开口便问:

      “你伤了?”

      洛塔尔愣了。他在脑海里迅速过了一遍自己刚才的战斗——好像并没有什么破绽。

      尤尔根翻了个白眼,接着问道:“伤在哪里?”

      “我没伤!”他一口否认,但在看到尤尔根脸上的表情之后又赶快改了口:“旧伤有点疼,没什么大不了的。”

      ”雅加达?”

      他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明明已经完全康复了的腿:“嗯,雅加达。”

      他不需要向尤尔根作任何说明或者解释。这位好搭档当然明白那场战斗的所有来龙去脉,也已经了解过两年前在生死咫尺的那一刻他和安迪做出了截然不同的决定。

      那时候——

      他回过神来,眼前却是尤尔根半跪在他面前,紧锁着双眉打量他屈起的右腿。那严肃的表情居然有几分像安迪,不过安迪倒是从来没有像他这么——好吧,漂亮。阳光泼在眼前人的金发上,令他几近目眩。他忍不住想要伸出手去……

      只是在那之前,尤尔根的手就已经轻柔但毫不迟疑地覆在了他的小腿上。那双手并不很大,指尖的力度拿捏得很好,一寸寸地顺着他的小腿肌肉按了上来。

      ……挺舒服。特别是在刚剧烈运动完之后这么一按,洛塔尔觉得紧绷的肌肉已经开始慢慢放松,但随着那手指的行进,另一种微妙的紧张感却又在上升,真奇怪。以前从来没遇到过这种状况,就好像赤着背膊在医务室检查的时候,那种不自觉地激活了全部神经、只要一点点刺激就会一个激灵从脊梁骨蹿下去的感觉。

      此时他全身的感官仿佛忽然都敏锐了起来,空气中的种种源源不断地涌进毛孔,半拉上窗帘的窗子,长凳上的旧皮面,汗水的味道,因为通风扇的气流吱呀作响的柜门,衣架上垂下的毛巾,尤尔根的手指——

      “——嗷!”

      这回可不能装没事了。洛塔尔觉得自己眼泪都疼了出来,尤尔根的手指又稳又准地按在他的旧伤上面,但在他忍不住嚎了一嗓子之后就立刻收了回去。金发搭档站起身来,那双蓝眼睛看着他的神色里甚至多了一分可以称之为危险的味道:

      “看医生去,你这——”

      最后那个词尤尔根咽了下去,只是用力咬了咬嘴唇。

      “我不需要——”

      “我不是在问你!”

      尤尔根用比刚才还不容拒绝的力气拉他起来。这小子平时都把这种劲儿藏在哪里啊?洛塔尔郁闷地想。刚才那种微妙的感觉已经一扫而空。

 

      汉斯·穆勒-沃尔法特医生在基地也是个传奇,尽管一头潇洒的黑发和年轻的白皙面孔让人完全猜不透他的年龄,但他给病人带来的威压感可绝不止是源自于他高挑的身材。尤尔根拖着搭档往医生的办公室走去,只觉得每走近一分,洛塔尔的肌肉就绷紧一分。

      还好嘛,尤尔根想着,心里暗自好笑,会怕就好。回想起来,察觉到洛塔尔有伤的时候他真的有点慌——虽然猎人驾驶员受伤并不罕见,但他可不愿意冒任何失去这样一位搭档的风险。

      他轻轻地在虚掩的门上敲了几下:“穆勒-沃尔法特先生?”

      门很快就开了。医生本人穿着白大褂,站在门口打量着他。

      “克林斯曼。挺难得的嘛。怎么,你遇到什么需要我才能解决的问题?”

      “不是我,”尤尔根往旁边退了一步,“是他。他——”

      看到他身后的洛塔尔,医生的嘴角抽了一下。

      “喔,让我猜猜……”

      “……这,这完全是克林西小题大作!”洛塔尔徒劳地挣扎了一下,不过很明显医生和搭档都不买这句话的账,“真的没什么,就是我右边膝盖稍微有点不舒服,不是什么大问题……”

      “十字韧带?”沃尔法特的脸上顿时挂了一层寒霜。

      “没那么夸张!就是今天早上在对战室——”

      “对——战——室?”当这个词从医生嘴里一字一顿地念出来的时候,尤尔根总算是明白眼前这人到底有多可怕了。“洛塔尔·马特乌斯,对战室这三个字居然能从你嘴里说出来,我上个星期叮嘱的到底是死人还是猪头?香港的天气到夏末会变得潮湿,再大的太阳也没用,70%以上的湿度会让一切动过筋骨的旧伤阴魂不散。这话我是讲给你听的,还是讲给披着你的人皮的什么东西听的?!嗯?”

      “那只是一般情况下的常规训练!”洛塔尔看起来像是在不甘心地作垂死挣扎。

      “见鬼的常规训练!”沃尔法特一把把他搡进办公室的按摩床里,“给我按住他,克林斯曼,我来做个检查——”说着已经熟练地将洛塔尔的大腿弯到90度,“——虽然我不用做检查也知道。就你那德性,洛塔尔。'常规训练'!说实话!”

      “我真的没怎么用到腿。而且自从你上次跟我说过之后,我一直在加强腿后肌群的训练呀!整整两个月,每天天不亮爬起来就是干这个——”

      “——然而如果在这种鬼天气里学不会乖乖静养,这两个月就是白!做!工!我上次给你做的治疗也是白折腾了!你这是脑子进了怪兽血清吗?喔等等,”医生眼睛里闪过一道犀利的光,“对付你这种情况,最有效的就是打一针怪兽血清——克林斯曼,把他按牢实了。打那一针会够他受的。”

      “……等等,医生,”尤尔根从来没遇到过这种状况,一时间也愣了一下,“我相信洛塔尔只是今天运动过量,还是用常规的方式……”

      这话刚说完他就后悔了。沃尔法特医生举着刚拾掇好的注射器和酒精棉球转过身来看着他,嘴角那点笑意简直令人不寒而栗:“我忘了,你们这群猎人搭档可都是一条心的——但是我才不管这些劳什子。早在他胡闹的时候你干嘛去了?嗯?现在来担心他顶个屁用!等他那条腿继续耍下去,十字韧带软塌塌就像坏掉的橡皮筋,半月板碎成煮汤的软骨,跟腱‘嘭’地一声断掉,在小腿后面跟蛇一样扭起来——那你有本事就学弗朗茨·贝肯鲍尔,一个人开机甲去吧!”

      基地医生每蹦出来一句形容,两个驾驶员就不禁缩上一缩。沃尔法特见过太多的伤害,随便拎几条出来绘声绘色地讲讲细节,都足够靠开脑洞赚钱的年轻人构建出无穷无尽的恐怖想象图景。末了医生似乎还嫌刀插得不够,轻描淡写地补了一句:“哦,我都忘了,洛塔尔,要学弗朗茨,那可不就是你最想做的事儿吗。来,别动。等我打完这一针,你想怎么学怎么学。”

      “穆勒-沃尔法特先生!”脸色有点苍白的尤尔根侧身挡在了注射器和他的搭档之间。“我相信,贝肯鲍尔将军之所以是贝肯鲍尔将军,和血清并没有关系。我以前在学校里也受过十字韧带的伤,而那时候我连血清是什么都还不知道呢。”

      “是吗?”沃尔法特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们一眼,随之哼了一声:“那鬼学校现在都在教的什么!我得让将军先生安排我去给他们开讲座。” 医生口里这么说着,那只拿着注射器的手倒是停了下来。

      “好主意!——总之我保证,不用您打血清,我会监督洛塔尔好好静养恢复的。我有经验——”

      “行行行。”医生一脸不耐烦地打断了尤尔根。“不过如果一个月内他不回复到百分之百,我就给你们两个一起打怪兽血清。现在带着你的搭档给我滚吧,小鬼——对了,下次你再敢拿着自己的伤病史当着我的面扯谎,就别再进我办公室了。”

 

      不到一小时,洛塔尔·马特乌斯被神医大骂一顿然后禁足在自己宿舍房间里的消息就已经传遍了整个基地。福格茨带着布雷默来看了他,代表外出开会的贝肯鲍尔将军对他进行了严肃教育。不过其他驾驶员就没那么善良了,平时除了约战一般都很安静的香港基地驾驶员讨论群里突然跳出了好几条信息。

      “洛塔尔,我等着你也被打怪兽血清啊!J”——Gz4Ever

      “可千万不要变成第二个加扎。”——P.Maldini

      “作为他的搭档我得说,加扎这绝对是天生的。” ——G.Lineker

      “很难说,毕竟小洛达也是天生的小洛达呀。” ——RuudG

      “古利特,” 他有些愤愤然,“你再叫我一次小洛达看看?”

      对方发了一连串嘲笑的表情过来:“你人都被医生关起来了,难道还想约我打架不成?”

      他正忙着在脑子里组织怎么用英文来表达他的正义怒火,讨论群里冷不防又蹦出来了一条——

      “路德,洛塔尔不能出来打架,我倒是可以代劳。咱们九点在对战室见吧。”——J.Klinsmann

      郁闷一扫而空。他情不自禁地咧嘴笑了起来,换回德语敲下一行:

      “Klinsi! Mach die Holländer fertig!”①

 

      克林西没能干掉荷兰佬。

      根据讨论群里加扎和小马尔蒂尼的现场直播看来,古利特那个混蛋(混蛋两个字是洛塔尔自己自动加上的)毕竟经验丰富,从头到尾几乎全程占上风。最后比分是四比六,但实际战况并没有分数看起来那么接近,因为克林西一直都是在被压制的情况下近身打反攻,险情频频看得小马尔蒂尼直摇头。当然了,对于这个意大利人的看法,洛塔尔完全不以为然——风暴之心的定位从来都不是防守。他倒是喜欢加扎的说法:“他和安迪完全不一样。不过看得出来,他比安迪更适合你。”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他简直能听到加扎在耸肩,“你要和尤尔根说话不?……噢,他已经勾肩搭背跟路德和马可走了。我也要回去找盖里了。拜拜啦洛塔尔。”

      “喂!加扎!你给我说清楚!”

      没有回应。

      克林西不跟他说话,直接和那两个荷兰佬勾肩搭背走了是什么鬼?

      他皱了皱眉头,按下了克林斯曼的电话号码。来了基地这么久了,他的搭档还是没设定自己的语音留言系统,于是等着他的只有冰冷的机械女声——“您拨打的号码现在无人接听,请在滴声之后留下语——”

      他按下了通话结束。

      五分钟后他又打了一次,还是老样子。

      洛塔尔死死盯了手中的电话半天,最后还是没能抑制住翻身下床的冲动。现在已经挺晚了,就以往的经验来看,他在这个点儿溜出去应该不会被发现。就算真被发现了,只要他不是在干什么伤筋动骨的事儿,也未必会惹上大麻烦……除非神医较起真来,一状告到福格茨或者将军本人那里去……

      所幸当他的手搭上门把的时候,电话总算是响了。

      “洛塔尔,你找我?”

      “你怎么没接我的电话?”他劈头就问。

      “因为——我去——洗澡——了啊,”尤尔根把每个字都拖得很长,“你以为呢?”

      他一时语塞。“加扎说你和那两个荷兰佬走了!”

      “因为路德也得冲澡啊。不过洗完了他们倒是邀请我去喝咖啡,”电话那边叹了口气,“哪有这么晚喝咖啡的。”

      “不要试图用逻辑来理解荷兰人,”他坐回床上,瞪着自己不争气的左腿。“你还没看过我和古利特对战是吧?”

      “对。他和马可不总是往洛杉矶的克鲁伊夫先生那里跑吗?”

      “等神医让我活动了,我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去找他干一架,给他打个十比零给你报仇。”

      这话他说得言之凿凿,尤尔根却笑出了声来。

      “我下次会自己赢回来的,洛塔尔。”

      这回复也的确是无懈可击,所以一直到他上床入睡,洛塔尔的心情都还算不错——如果被迫在自己宿舍里蹲着发霉也能让人心情不错的话。

      但是等到第二天早上他醒来的时候,感觉就比较操蛋了。

      在通感的影响下,猎人驾驶员偶尔会梦见自己搭档的记忆碎片,从小时候朋友之间抢饼干吃到第一次参加机甲模拟测试之后吐得一塌糊涂,都有可能出现,不过洛塔尔凭借天赋异禀的通感能力,很少遇到这种困扰。

      然而昨夜他在漫长的梦境里经历过了无数属于克林西的瞬间,以至于在醒过来时甚至还产生了片刻的感知错乱。

      只是在那个纷乱的梦里,他印象最深的是一段关于他自己的记忆。

      不是他们在对战室中的首次相见,也不是猎人测试运行,甚至不是马尼拉之战。

      在那段记忆里,没有任何背景,也没有任何旁人或是声音。只有他——只有一个穿着训练服的洛塔尔·马特乌斯,在三步开外的地方对着记忆的主人,尤尔根·克林斯曼,露出一个又骄傲又天真的笑容。

      ——那是尤尔根眼里的我

      洛塔尔坐在床上,难得一言不发地发了会儿呆。


      TBC


本章注:
① 德文的“克林西,干掉荷兰佬!”

评论 ( 10 )
热度 ( 21 )
  1.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𝔸𝕤 𝕋𝕚𝕞𝕖 𝔾𝕠𝕖𝕤 𝔹𝕪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