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文地,翻译原创都有,准备填。
本地可能出现的CP:
Lothar Matthäus/Jürgen Klinsmann,Valjean/Javert,Mycroft/Sherlock,
Drarry, Otabek Altin/Yuri Plisetsky,Viktor Nikiforov/胜生勇利,卡佐,楼诚及衍生。
可逆,别拆。

Only an Ocean Away (环太AU足球同人) 第3章

以下内容基本粘贴自蝴蝶同学的LFT因为我懒得写了[。环太平洋AU足球真人同人。主CP是马特乌斯/克林斯曼,副CP是贝皇/克圣。随着情节推进,陆续将有其他的重要人物以及酱油NPC出现。

这一章是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不对,是躺在床上想老马睡不着也不对,是想起白天跟老马通感的事情于是辗转反侧的玫瑰同学……啦!以及有克圣的打酱油。贝皇在结尾也出现了一下下。

这章虽然是我写的,不过要多亏蝴蝶同学的抓虫润色修改啊……

如果能收到反馈会很开心的。^_^ 


      “总有你想不到的。”

      据说这是机甲猎人的发明者约翰·克鲁伊夫在当年刚刚公布通感理论时,面对众多蜂拥而来的问题所作出的最后一句回应——由于过于语焉不详敷衍了事而被军方发言人掐了没播。但不知何故,这句话后来却常被科迪亚克岛的教官们拿来说给初次参加通感训练、好奇心十足的新血们听,而其间隐含的那种“别瞎琢磨了反正也没用”的意味,在本来就摸不着头绪的学员中间自然恶评如潮。

      不过尤尔根·克林斯曼却一直没能忘记那句话。尽管跟他同期的学员当中很有几个傻大个儿在食堂里大声抱怨过“那个在实验室里从来没上过战场的科学家当然啥都想不到”,但他想起以前看过的约翰·克鲁伊夫的采访,其人固然如传言般难以捉摸,但毫无疑问绝不是可以轻视其任何言论的对象。

      他把这句话默记在心里,在随后的训练中即使遇到超出理解的部分也试着先去接受,也看着身边那些自以为能操控一切的学员纷纷失意地离开了测验场。

      然而直到在香港的第一个夜晚,当他累得浑身酸痛却又躺在陌生的单人床上辗转反侧的时候,才总算明白了这话的含义。至少,在福格茨留下他一个人站在战斗室门边的时候,他可没想到那场架来得如此之快。

      别的不说,总该等到秘书长先生回来吧。

      只是福格茨前脚刚走,他后脚就忍不住想要再靠近一点看个仔细。借着天生的灵活劲儿,他在场边找了个不错的位置站定,打算先好好观察一番(这其间过程并不容易,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观群众足以证明洛塔尔·马特乌斯在这个基地有多么受瞩目),不过这场对战中的另一个人多少有点不够看,在场上缠斗的两人当中,明显有一方气势已经输了一截,但尽管如此……

      看着另一方那连连进攻、穷追猛打的模样,他忍不住侧过头问站在旁边的人:“平时他打起来都是这个样子吗?”

      “当然,那可是洛塔尔。”被问话的人头也没回。

      那理所当然的语气里似乎还有点什么,但眼下尤尔根也无心去细想了。即使实力略有不均,有些人总能让战斗精彩得难以移开目光。

      即使场上那人一式全采攻势,尤尔根也看得出来,马特乌斯的动作虽然强悍,但绝不粗糙,他之所以显得咄咄逼人,正是因为手中挥出的每一棍都能达到绝佳的效果。学院里并非没有这种风格的学员,但那些人一旦采取猛烈攻势,招式便大开大合留下一身的破绽。而眼前这位……尤尔根不自觉地摸了摸下巴,要在他身上找个破绽可真难啊,他不做防守的动作,只是因为——没有必要。

      这人在能做出如此攻势之前,必然已经非常了解防守。

      但是这简直像个惹得人心痒痒的挑战,尤尔根想。他的思绪已经不自觉地在追着马特乌斯的动作走——如果是我会怎样呢?他看着那条长棍像蓄势待发的眼镜蛇一样,揪准对方的漏子咬个不停。如果是我,他在脑内比划起来,我不会像那个傻瓜一样去挡。在这里马特乌斯不会给他遮挡的机会,这里应该猫腰躲开,然后,伸手架住他横扫过来的这一招——

      ——当他回过神来,洛塔尔·马特乌斯的棍子已经硬生生绕了一个九十度的弯停在半空中,而另外一个人瘫坐在地上在瞪着……自己。

      全场霎时静得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

      在尤尔根能反应过来他自己刚做了些什么之前,他眼前的黑发男人已经狠狠把棍子往地上一掼,冲着他吼了起来:“你是哪根筋不对?没长眼睛?!不想要自己一只手了?!”

      ——手?

      尤尔根这才意识到,他方才想着要怎么接招时,看着两人打到他跟前,竟然不自觉地上前了一步,等在马特乌斯棍子要来的地方试着要接——丝毫没想起自己完全赤手空拳。幸亏这位马特乌斯反应足够快,不然如他所说,这只手估计就得废了……

      他的第一反应当然是要道歉,但马特乌斯似乎并不想给他这个机会。尤尔根有点无语地看着眼前这个滔滔不绝口沫横飞的男人,觉得比起道歉,对方想要的只是一个宣泄怒火的机会而已。他皱了皱眉:他自己也有失控的时候,但不至于是为了这种没有造成实质伤害的事情。

      马特乌斯显然也注意到了他的表情,于是嗓门越发大了:“……你是新来的吧?到底是哪里乡下选来的白痴?嗯?!这种脑子进水的人都能来这里?把自己的手当棍子用,你这小子是靠什么混进基地里来的?”

      周围本来安静看戏的人群窃窃私语声越来越高。尤尔根觉得自己脸上肯定红一阵白一阵,所期待的搭档居然是这么一号人物,他可完全没想到。哦,是预期的、还没确定的搭档。是的,劳烦司令和秘书长亲自关心,必然不会是省油的灯。不过这油是不是有点费错了地方?

      “你说得没错,”终于逮到了马特乌斯停顿的一个瞬间,他尽量语气平和地开了口,“我的确是新来的。我也的确不该把自己的手和武器搞混。不过,如果你想知道我是怎么混到基地里面来的——”四下刚一环顾,便有机灵的好事者接过一支长棍递了过来,他接在手上掂量了一下,对马特乌斯露出个绝非善意招呼的笑容,“——我很乐意让你了解一下。”

 

      而后面发生的事情几乎像一场梦。

      当他真的站在洛塔尔·马特乌斯的对面,看着暗黄的灯光自战斗室屋顶洒向那个精悍结实的身影时,尤尔根忽然发现,这跟他之前所想的一切都太不一样了。看着马特乌斯背手持着长棍朝他稳步逼近,他能感到一个无形的漩涡正在他周围平地旋起,令他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的心脏稳定但响亮地跳动着,似乎响得足以听清。更不可思议的是,这感觉似乎同时混杂着充满期盼的兴奋与面对危险时的不安——是的,他似乎听得见自己在跟自己说话,是的,他很清楚眼前这人非同小可,但他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自己完全明白对方会怎样袭来。

      他抬头迎上了那个人的视线。只有一秒,但这一秒已经几乎让他觉得自己被那个漩涡吸了进去。两人在那个瞬间一同出手。马特乌斯双手握棍斜上挥出,而尤尔根后撤了一步,利用回身的惯性直棍往前捅去,如他所料,他确实能“明白”马特乌斯准备怎么袭击——然而对方不知为何似乎也是如此。他们同时擦身避开了对方的攻势,甫一回头马特乌斯便朝着他下盘用力横扫。他顺势朝右一个侧滚,尚未起身时棍尖已经挑上对方用老的招数往后压,随后便是硬生生的对抗——棍头在空中相撞闷声作响,呼吸在进攻间隙短促交错,到后来他觉得连本能都已经快被抛在脑后,觉得自己是在被那个看不见的漩涡拉扯着往前出招,两人的长棍朝着对方猛袭而去,但又被这攻势逼得一并朝旁边翻转了一圈——待转身面对时他未曾来得及反应便已经向前直刺而去,只听“唰”地一声,两支长棍擦过彼此的鬓角,仿佛擦得出火花星子。

      他们俩面对着面,姿势一模一样:长棍末端握在手里,顶端指着对方头侧,连头微微偏开躲避的角度都如此相似。

      他看着马特乌斯嘴角慢慢地扯起一个笑容来。

      这个笑容尤尔根后来在洛塔尔脸上看过很多次:得意时骄傲时欢喜时,抿一抿嘴唇然后笑开了,露出犬齿,像是捕猎的兽类得胜归来。但彼时他打完一场架气还没平了喘,就只见对方在隔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里第二次把长棍往地上一掼,不过这次的后续不是劈头盖脸滔滔不绝,而是伸手一把将他抓住了往门口拽。

      绝对的默契破灭了。他措手不及,几乎踉跄了一步。

      “我们去找福格茨——”

 

      床旁边的液晶钟表快跳到午夜了。尤尔根在床上翻了个身。

      对于今天后来基地里的一片惊叹所象征的意义,他还只能说是一知半解。“通感”、“庞斯连接”①、“神经交互”……哪怕在约翰·克鲁伊夫完成理论建构与所需设备之后,这一系列的术语的实感依然是一个谜。这也就是为什么在一名最初参与的测试者牺牲之后,科学家们才发现驾驶机甲猎人根本不是一个人的精神能承受得来的任务。至于与他人的大脑和意识甚至情感交融是一种什么感觉,恐怕全世界的专家找遍书本都难找到确切的形容,更别提今天才第一次真正登上机甲的他自己了。

      但他也不是不能理解马特乌斯为什么那么急切地想拉着自己测试神经交互。

      因为那确实是有什么不同的。与以前的训练不同,与模拟驾驶搭档的感觉更是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他还记得进行模拟通感训练遇到困难的时候,大多数教官都喜欢用各种各样的形容来帮助他们找到那种清空大脑、放下屏障的感觉。“你要学习信任他人,学习将自己杯中的水倒空,来迎接他人的水涌入。学习打开你心中的那扇门,不要躲在门后的阴影里。”

      尤尔根对于那些比喻不置可否,说真的,那听起来都像是在哄一群婴孩鼓起勇气踏出蹒跚的第一步时所用的借口。如果学会走路是无可避免必须经历的过程,那又何必去粉饰可能摔跤的痛苦?他坐在模拟机上对自己唯一的要求便是学会平静地接受这一切。现实点儿,尤尔根。如果信任他人是乘上机甲的唯一途径,那么就信任吧。

      这办法对他来说似乎比那些玄乎的形容词要有用得多。经过数月的练习,他顺利通过了初次协调性测试,从此真正取得了被培训为驾驶员的资格。虽然当时他的成绩并非最为亮眼的,但他清楚自己也没有发挥出最佳水平,想着只要继续练习一定能稳步上升。

      可也正是在这时遇到了瓶颈。

      对于尤尔根来说,在同步率测试时清空思绪、敞开心扉并不是件难事,问题往往出在搭档的那一边。他自然可以开放着自己的大脑静候对方光临,却对徘徊迟疑的搭档无能为力。大多数人在他思绪表层一触即离,没等建立神经交互就断开了,连痕迹都留不下一星半点。

      在离开驾驶学院前,他唯一一位还算合适的搭档是吉多·布赫瓦尔德。到毕业前他们的同步水平能称得上是良好。尤尔根思忖着不知道这跟对方能算是他半个老乡有没有关系,不过吉多为人低调平实,在同伴之中向来口碑不错,是个会坦诚待人的好家伙。让吉多在他的脑子里晃悠也没什么不适,就像是不用语言的闲聊,除去通感对体力上的繁重需求,精神上甚至可以说是轻松的。

      而今天这所有的一切都被全部击得粉碎。

      洛塔尔·马特乌斯。

      尤尔根在黑暗中微笑了一下,终于沉沉睡去。

      在梦中他回到了风暴之心的操控室,穿着全套沉甸甸的装备,脊髓夹精确地安在背后。电脑指令以无机的机械声音宣布神经交互过程开始,而他发觉自己像之前在战斗室那样,连手臂都在微微颤栗,期待与恐惧交织,宛如电流穿过指尖——

      太快了。我还没有准备好。

 

      ——但马特乌斯已经来了。

      一道金色的光芒在他的意识中爆发开来,炫目得让他无法直视。这光芒如同洪水,带着暖意迅速奔流进他的四肢,紧紧攫住了他的心脏。

      刚才在战斗室里那看不见的漩涡又浮了上来,这一次将他彻底席卷而入,那股金色的洪流冲刷之下他的自我意识逐渐变淡——不,应该说是整个意识已然与另一个意识紧紧地结合在了一起,分不清是彼是己。

      他觉得自己好像等这一刻等了很久。

      在合二为一的意识中,他看到洛塔尔冲自己笑了起来。跟战斗室里看到的一模一样的笑容。

 

      黎明时分他醒来时几乎忘记自己身在何方,狠狠揉了几把脸之后才逐渐回过神来,随后一边按着脑袋一边朝浴室走去。等把自己收拾清醒了,他慢腾腾地下了楼去基地餐厅。时间尚早,可这个基地显然不是养闲人的地方,已经有一大批人在吃早餐。尤尔根尽可能低调地跟在几个人后面进了餐厅,不过他刚把黑麦面包和酸奶放进自己的盘子,就听见一个绝对无法忽略的洪亮嗓门——

      “嘿!克林西!”

      喔,我怎么忘了这一出。

      尤尔根转过身,毫不意外地看到昨天明明打过一架但显然已经忘了这梁子的青年笑嘻嘻地在不远处的一张桌子上招呼他,旁边坐着的似乎是风暴之心测试时负责指挥联络的那位金发的沉默大个子——名字叫什么来着?安迪?那不是全名。姓是什么?

      他端了餐盘走过去,带着礼貌的微笑开口打招呼:“嗨。”

      “感觉如何?”马特乌斯没等他回答便挥手让他坐下,一面又指着一旁的同伴说:“哦,你见过安迪了对吧?”

      “安德里亚斯·布雷默。”“安迪”伸手过来,尤尔根很快就发现他的皱眉只是一种天生的面相,“昨天那个情况,估计你整个人都晕乎乎的,也没办法跟你自我介绍。”

      “确实如此,”尤尔根耸耸肩冲他笑了一下,“第一次通感的负担不能说是小菜一碟,不过我猜以后我会习惯的。”

      “哦,不过说真的,”马特乌斯在旁边大笑起来,“说真的——你不觉得很棒吗?”

      尤尔根刚咬了一口面包,听到这话抬起头来,刚好瞧见对方那双仿佛在燃烧的褐色眼睛。

      “这个么——”他咽了一口食物,想继续说下去时,却看见马特乌斯和布雷默两人的视线忽然双双转向了出口——不对,身旁坐着的所有人都放下了手上的食物朝那个方向转过身去,整座食堂就这么安静了下来。

      尤尔根带着疑惑回过头。虽然隔得老远,透过人群,他也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出现在餐厅门口的挺拔身影——虽然已经不再年轻,但随着年岁的增加,威严更甚以往,盛名更随之远播。而此时那人散发出的气场,几乎要让尤尔根琢磨起当初自己是怎么能平静地跟他对话的这个问题来了。

      弗朗茨·贝肯鲍尔,香港圆顶基地众人口中的“皇帝”。


本章注:
① 庞斯链接(Pons),原文为拉丁文,意为“桥”,指读取驾驶员的大脑数据,然后与机甲相连进行操控的技术。

作者有话说:
……爆字了爆字了爆字了爆字了爆字了。
在卡文之后看到这三个字尤其心塞。
还有开头的summary我差点一顺手就把“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给写上去了。
这一章要谢谢蝴蝶同学的各种赞助与润色,在我卡文卡得除了破折号什么都不会用的时候,是她搞定了克林西与老马的对话。Viva le Madame Butterf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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