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文地,翻译原创都有,准备填。
本地可能出现的CP:
Lothar Matthäus/Jürgen Klinsmann,Valjean/Javert,Mycroft/Sherlock,
Drarry, Otabek Altin/Yuri Plisetsky,Viktor Nikiforov/胜生勇利,卡佐,楼诚及衍生。
可逆,别拆。

[原创][Sherlock][Mycroft/Sherlock][嬉皮AU]巷尾(完)

分级:R
警告:含原创人物H,不适者慎入。

你的眼神朝我摇弋的瞬间,我第一次听到了生命的声音。
                                                    ——椎名林檎,《依存症》

下车的那一刻,Sherlock有那么半秒为自己不知身处何时而感到疑惑。
尽管他左腕的表可显示24个国家的时间,但这一地区似乎永远在那些标准之外。格林威治不再具有任何意义:早餐在整个城市都还在沉睡时进行,下午茶是埋怨东方的鱼肚白过于明亮的好时机,而太阳总是在午夜升起照耀狂欢的人群;踏过那条线,就扭曲他所知的一切规则。
他隐约感觉那块表跟它紧贴的脉搏一起变快,低头去看时觉得秒针小声尖叫着加速旋转。快得看不清时他稍稍闭了一下眼睛。
再睁开的时候,一切都恢复正常,离约定的时间还差30秒。Sherlock以Diogenes标准的守时准点踏入目标的酒吧。

“你来得不是时候。”
Anthea一如既往地微笑着,低着头没有看他。Sherlock皱起眉头。
“他要我这时候来的。”
“显然出了些小状况,”她语气轻快,把手上干净的马丁尼玻璃杯挂回倒悬杯架,又换了另一只仔细擦拭,“估计得用点技巧……如果我是你的话,就坐下来喝两杯。纯麦芽?”
这提议相当的Mycroft,就连附赠的笑容里那些意味深长的东西也是,可惜说话的人不对总会激发令人不悦的后果。
Sherlock弯了一下嘴角——没有谁能把这个表情做得如此不快——趋前盯视着岿然不动的女调酒师。
“我今天的预算里没有付给吧台的部分。”
“噢,”她总算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依然微笑着,“那么我就不拦着你离开啰。”

彼时在Fruitcake Butterfly酒吧欠Anthea小姐酒钱下场凄凉的传言尚未风行,然而Sherlock常常在战略上轻视他哥以外的一切敌人倒也让结局大同小异。至于Mycroft为什么失约,完全不需要猜测。能在两杯纯麦芽威士忌的等候时间内解决的问题也就那一种。
当然在这里不需要佯装羞涩无视酒吧后面霓虹暧昧雾气氤氲的房间和夜风寒冷肢体却火热的暗巷。偶尔到来的英国政府扯松他的领口,把黑色皮手套收进衣袋,穿行于情迷意乱的人群并逐一扫视那些忘却生死的脸庞:5英尺3英寸。排除。红发。排除。休闲西服。排除。右臂上难看的文身。排除。毛发浓密的器官。排除。
最后一项结论在大脑中过于迅速地得到确认让他稍微扬起眉毛。
当然并不是说他从来没有看过Mycroft还在Dio时做的细致到无趣的身体检查报告。只是这样的确认多少带有的意义,当然会让他不快。他一直试图把自己摆在跟某些天天得见那一细节的人完全不同的位置,而那确实是不同的,他相信自己想要的,是截然不同的东西。
但是这确认着实进行得太快。他甚至产生自己是否在扫视整个房间的人的那一细节之后就能确认他们到底是不是目标的怀疑。不过无论如何,他要找的人都不在。

再次穿过大厅的时候,舞池里开始播放让灯光天旋地转的快节奏乐曲,隔着人群看不见Anthea倒省了礼节性的告辞。出门后他确认了一下手机,没有短信。但时间还在容忍范围内。回车内等候应该是不错的选择。
今晚的目标虽然找起来麻烦却不难对付,花了这么长时间还真不像某人的作风。
他在关上车门的瞬间就意识到对面有异常。
挡风玻璃外是条大约30米长的死胡同,离Fruitcake Butterfly有两个巷口,两旁都是一样货色的俱乐部,没有监视摄影机,没有灯光,停车的优良选择之一,至于车上的夜视仪扫描出来的景象——噢,车主回来甩上车门的声音都没有惊跑,真是值得鼓励的野鸳鸯。
这使得Sherlock在轻声发笑的同时,用力把车灯的开关扭到尽头。

Here you are.

这句话逸出嘴唇的速度比思考还要快。当然,以某人毫无节操的下半身而言,潜意识里Sherlock设想过总有一天会遇到这样的情况。但目前为止这尚在控制之下:在他进入某个小房间时,只剩下浓烈而陌生的古龙水味道。因此面前的情况甚至让他觉得更开心了:就好像刚好赶上一场绝妙演出的开头。
他甚至先行确认了跪着的那个男人的一些体貌特征:6英尺5英寸,深咖啡短发,就算嘴唇正在忙碌也不妨碍脸上的伤疤被看得一清二楚。左上臂刺着大串缅甸语,从刺青末端开始延伸着一排细密针孔。至于这男人正服务的对象,染得雪白的头发在污浊的暗色砖墙上摩擦,是的。扬起的脸上眉弓的环在闪闪发亮,是的。贝壳穿成的项链,有撕裂痕迹的紧身T恤,是的。是的。是的。哦。还需要再确认什么吗?

远光灯的刺眼毫无疑问终于让跪着的男人有了一定的反应,他勉强停顿了努力吞咽的动作,试图稍微朝光源转过脸来。那一瞬间Sherlock看到他眼神涣散。但Mycroft抓住男人的头,用力推回他的下身,同时嘴唇微不可见地蠕动了一个单词。
Sherlock怀疑那个词是否能传达到那个男人的耳朵。
“专心。”
当然他毫不费力就能读出那嘴唇的吐息。专心于什么。这指令直接且模糊,唯一造成的后果是那男人双手扶着Mycroft的腰部上下甩头,舌尖环绕顶端的动作灵活得近乎讨好。陷在幻觉里的可怜虫,Sherlock嘴角的弧度加深,你给他吃了多少片让他high成这样?难道是涂在那里让他一点一点舔掉的吗?
但那些动作并没有让Mycroft满意:他始终带着一种懒洋洋的笑容随着男人的动作律动着,手垂在身体两侧。偶尔喉结处有些迹象。但肢体语言很简单,不够好。不够好。还可以尝试点别的。真的想不出别的套路来了吗?
坐在车里的Sherlock缓慢地绷直了身体。那些问题他思考过,某些特殊训练课程时,他把终极假想敌设置成某人。而那个人此时如他所想,靠在墙壁上漫不经心地批评着考生。不够好。不够好。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怎么做呢?
那男人的动作似乎总算找到了对的地方,这让Mycroft闭上眼睛,吐出一声冗长低沉的呻吟,并把他拉了起来——在那男人试图寻找Mycroft的嘴唇时,Sherlock有瞬间觉察到自己的狂怒——但Mycroft一只手巧妙地挡开了,把他拉到身后,递给他一个闪亮的小包装袋。
是的。是的。是的。是的。是的。是的。不需要再确认什么。
Mycroft在他眼前,被彻底地取悦了。

在些微的晕眩中Sherlock能想起的也就只剩这个事实。两人的牛仔裤都褪到脚踝,光裸的部分以奇怪的姿势纠缠在一起,男人的脸藏在那头白发后的阴影里,腿似乎已经无力站稳而将十指恶狠狠地抠进墙壁的砖缝藉以支持。而他所在意的全部,正用双手扶在身后的人腰上疯狂动作,白发夹杂汗水甩在车灯的照耀下如星光闪烁,眉梢的环哆嗦着反射银光,下唇咬得全无血色,胸前的T恤濡湿到透出乳尖——那形状有点奇怪,好像上面又穿了另一个环——以及水渍汇流到下身淡色的毛发处微颤的欲望。那需要被抚慰被讨好的部分,只是被简单地展露在外。
我不会去取悦你。
那也许你需要被我取悦。
那张嘴唇蠕动着直接回答了他脑海里的话。Sherlock看见Mycroft正在看他,跟他一模一样的眼睛,传递过来的信息远远多过他此时能处理的数量。3岁时被印在额头上的亲吻。10岁熟睡时隔壁的颤抖。14岁时被咬出血的嘴唇。划过脸颊的手指,留下唇印的酒杯,擦过眼线的纸巾,踩过两个人足迹的石子路。是什么让他在精确如最完美钟表的大脑里留存了这么多早该被扫地出门的记忆和恋物癖一样执着的尝试举动,又是什么让他在费心保护大英帝国之余分心去思考那些关于取悦与被取悦的细节,即便那是在某些特殊技能的训练课堂上。那是他硬盘里被写保护的区域,在计算能力之外的本能,在灵魂里一开始就被留下的刻印。
那双眼睛直接看着他,瞳孔开始扩大。

“那是索取的证明,我亲爱的孩子。”

多少年前表情观察训练时的一句话终结了这一切,体液像焰火一样温暖安静地落在他自己的手上。

他瘫在那里,汗水从卷发下滑过颧骨,没注意什么时候多了一片阴影投射在车灯明亮的光晕中。然后是一只手伸过来,好整以暇地,用不疾不徐的节奏敲打着车窗。
Sherlock阖上眼睛,伸过左手摸到了自动开窗的按钮。夜风沙沙地钻进他的车子。
“抱歉今晚稍微迟了一些,”一个快乐却略显沙哑的声音说,“但那是因为目标迟到了,不是我的原因。总的来说,过程很顺利。”
“看得出来。”Sherlock轻哼了一声,勉强抬起头,那声音隐藏在背光的黑暗中,但却清晰地让人感觉到笑意,“东西给我。”
敲窗子的手滑进车窗缝,松开拳头时一只小小的纸盒滑落在他绷线的裤扣上——那里被好好地遮在阴影里,没有人看得见。手在车子里停留了一会儿,最终伸长了去旋转他的车灯开关。
“顶着远光灯在城市里开车会被罚款的,我亲爱的孩子。”
Sherlock任它折腾他的车,只是在那只手要缩回去的时候,猛然抓住了手腕往车里一拽。他想看清楚的那张脸连同整个的上半身一起滑了进来,汗水带着酒味和烟味在彼此呼吸间不到十公分的距离里混合起来,变成让人窒息的味道。
他望向那双眼睛,扩大的瞳孔依然清晰地在淡色的眼底上形成小小的深色圆圈。
“——晚安。”
声音擦过耳廓的时候,Sherlock看到他兄长轻微的动摇,这让他满意地松开手。那张脸从窗子退出去的瞬间,他点火踩油门倒车离开再次恢复静谧的深巷,身后整条街的纸醉金迷仍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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