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文地,翻译原创都有,准备填。
本地可能出现的CP:
Lothar Matthäus/Jürgen Klinsmann,Valjean/Javert,Mycroft/Sherlock,
Drarry, Otabek Altin/Yuri Plisetsky,Viktor Nikiforov/胜生勇利,卡佐,楼诚及衍生。
可逆,别拆。

[原创][Sherlock][Mycroft/Sherlock][嬉皮AU]White(完)

分级:PG
基础设定:基于B&W设定的逆转。Sherlock是Diogenes Club长官,身边工作人员(目前)有保健医Watson;Mycroft是大伦敦地区地下世界最大的情报贩子,表面身份是西区Fruitcake Butterfly酒吧的驻场钢琴手,身边有酒吧老板娘Anthea,Dio派遣盯梢人员兼调酒师Rounsley。

在监视器后观察拥挤街头是他的工作;真的置身其中是他的焦虑之源。
Sherlock烦躁不安。比起一般人对擦身而过的对象的忽视与无谓,他只会觉得那像一场活生生的信息过载:无数未经过滤与选择的个体资料通过五感源源不断地输入,眼睛拒绝的速度远远赶不上大脑对观察到的一切对象本能地分析。
右前方的女孩,25岁左右,要回两站以内距离的家,她试图节食但成效不好;刚走过来的男人,不出40岁,靠妻子的工资生活让他压力很大;左边店铺里的老妇人,独居,粗心大意……
他闭上眼睛,努力驱走多余的思绪。毫无疑问,Dio的工作让这种本能有增无减。他有时试图回忆自己年少时还并不具有这样能力的日子,但那些记忆显然已经被删除干净。
这理所当然地让上街购物成为他最讨厌的活动之一,可惜的是某些人总是不给他机会逃跑。

他勉力劝自己睁开眼睛,皱着眉望向不远处兴致勃勃地在一大堆写着20镑5件的衣服山里翻找的那个人。Mycroft的白发总是很显眼,尤其是在他周围那堆廉价布头可怕的粉红翠绿映衬下——眼看他挑拣出一件荧光黄的网眼背心朝自己挥舞着,Dio的年青长官干脆地把头扭向另一边,当作什么也没看到。
下次还是用钱来换情报好了。
正这么想的时候冷不防被罪魁祸首拍了肩膀。回过头来时Sherlock的表情宛如牙痛,这让他哥(显然是兴高采烈地)啧啧不已:
“放轻松,放轻松,Sheeeeeeeeerrrrrly,”那个最让他郁闷不已的昵称从Mycroft新穿了环的唇边逸出,“天哪,我从来不知道你缺乏常识的程度有这么可怕,居然能穿一身1000镑的大衣来逛Liverpool街的服装市场,喔,”白发男人好像才发现周围人群的目光般地捂住嘴,“被听见的话他们大概会过来把你扒光,然后分别高价出售你和你的衣服。”
Sherlock直接扬起手里的伞朝他下腹部挥过去。

他们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和两旁用塑料布搭起来的摊子,慢慢地走回主干道上。Mycroft走在前面莫名起到了一些屏蔽周围庞大的信息量的作用,这令Sherlock诧异,但无论如何让他精神安定了许多——当然口头上永远不会承认。他漫不经心地转动着挂在臂弯的伞,注视着那男人的后脑勺,一个有阵子没有想起过的问题又回到脑海:为什么具有同样的能力,Mycroft却丝毫不会受到这个世界喧嚣的侵扰。
从很久以前他就这么觉得,并也以此作为判定Mycroft才是Diogenes最佳继承人的理由,但他哥哥却斩钉截铁地拒绝了——然后在另外一个位置上开始同样的工作,他好笑地想。明明都是情报工作,Mycroft偏要觉得在小酒吧里跟三教九流鬼混来得有趣得多。着实让人难以理解。
喔,应该说,他只是稍微有些……惋惜?
尤其是在Mycroft把头发示威似地染成全白出现在他面前,拿着杯巴尔干伏特加微笑着的那个时候。嘴里有一千句不同语言种类和意思的脏话想直接丢给这男人,但他那会儿想起的却是一件完全无关的事情:很小很小的时候Mycroft把一只圆形纸盘均匀画上彩虹色,然后往中间插上一支笔,迅速地在他眼前旋转起来,那七种颜色随着转动,逐渐化成一片模糊白色。
“看,Sherlock,我们眼睛所见的白,其实是包含了一切有色光的结果。”

所以那大概才是他隐藏在纯白头发下的真面目。一切。

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正被一团白色砸在脸上。软绵绵的,温柔地抚过他的鼻梁和嘴唇然后滑落在臂弯。低头看看,是件T恤。
丢衣服过来的人笑嘻嘻地捧着——整整两打——同样的T恤,纯棉纯白,没有任何装饰的圆领。正如很多夜晚他在那间酒吧的舞台上看到的一样,热情的听众簇拥的中心处,被灯光照得过头热得不耐烦的钢琴手一把扯下闪亮的外衣,露出里面汗水淋漓的白T恤。
什么也没有,只是肉体的轮廓被白色弱化,在略微透明的湿迹里若隐若现。
“这个是情报费,快去付帐。”挑衣服的人厚颜无耻地说,“只让你买这么些实在是太便宜了。要不是我房间里堆不下……”
Sherlock轻咳一声,手指端捻了两下他胳膊上那件的布料,不屑地撇了嘴:“你要真想买白T,起码也要从CK那种等级的开始。”
“喔,那怎么行,”Mycroft头摇得干脆,“被撕烂的时候我会心疼的啊。”

Dio头子额上青筋暴起,利落地掏出信用卡付帐。接过一大包衣服的时候,他原本打算直接朝Mycroft脑袋扔过去,但对方以一种微妙的表情侧头看着他,让他终究还是咬牙切齿地保持了仪态。
“感激之至,我亲爱的弟弟,”他哥哥用甜腻腻的嗓音说,出了店门挥手向他告别,“别忘了今天晚上来我店里。”
Sherlock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他忽然察觉到自己无意识中已经停止了对周围多余信息的关注。那么多人来来往往,穿着各色服装斑斓五彩,映衬着伦敦难得的蓝天像瑰丽的印象派油画。然而那些美妙的颜色也只是颜色而已,被一层一层滤去了毫无意义的部分之后就逐渐退化成深浅不一的灰。唯一还剩下的亮处,是在慢慢远去的一块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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